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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19024】伊力哈木·土赫提分裂国家案
一、基本案情
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，男，维吾尔族，1968年10月25日出生。2014年2月20日被逮捕。
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犯分裂国家罪，向乌鲁木齐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。
被告人伊力哈木．土赫提及其辩护人以伊力哈木·土赫提不具有分裂国家故意，指控的分裂国家犯罪集团不存在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的言论是对政府的批评，属学术观点等进行辩解、辩护。
乌鲁木齐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：2006年1月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在北京创建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并任网站站长。2008年7月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成立北京图兰在线咨询有限公司并任法定代表人，“维吾尔在线，，网站为该公司下属门户网站。之后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以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为平台，利用其中央民族大学讲师的身份，蛊惑、拉拢、胁迫部分少数民族学生加入该网站，形成了以其本人为首要分子的分裂国家犯罪集团。该犯罪集团在伊力哈木·土赫提的领导下，以分裂国家为目的，组织、策划、实施了一系列分裂国家的犯罪活动。
1．长期以来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以分裂国家为目的，利用其中央民族大学讲师的身份，通过授课活动，传播民族分裂思想，诋毁、攻击我国涉疆政策，煽动以暴力手段对抗政府。
2．长期以来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及其犯罪集团成员以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为平台，有组织、有计划地撰写、编辑、翻译、转载含有煽动分裂国家内容的文章。伊力哈木·土赫提负责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文章的审核与发表，其撰写或直接操纵、指使集团成员撰写、翻译、转载100余篇煽动性文章。
3．2009年以来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及其犯罪集团成员与境外有关机构和个人相勾连，遥相呼应，大肆攻击我国政府，图谋使新疆问题国际化，以实现分裂国家的目的。为逃避监管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指使他人将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服务器由中国境内迁往境外；通过接受境外媒体采访等方式炒作涉疆问题及热点事件；指使他人从境外媒体网站上翻译、转载攻击中国政府涉疆政策的文章和报道。同时，境外媒体也通过转发、使用“维吾尔在线”的文章、报道、新闻或数据来攻击中国政府的涉疆政策，炒作涉疆问题。
4．2009年以来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及其犯罪集团成员恶意杜撰、歪曲事实真相，煽动民族仇视，鼓动维吾尔群众对抗政府，为暴力恐怖活动制造借口。“4·23”等暴力恐怖案件发生后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指使集团成员在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撰写、转载文章，歪曲暴恐案的起因等事实。2013年4月24日，中央民族大学校内发生一起普通的民汉两学生互殴案件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知悉该案件后，指使集团成员歪曲事实真相，撰写《中央民族大学发生汉族学生群殴维吾尔学生事件》等文章，恶意制造民族矛盾。
5．2010年以来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在既未组建课题组，也未进行调查问卷和访谈的情况下，杜撰社会问卷调查报告，并在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以虚假数据公开发表调查报告，伪造支持新疆独立和“高度自治”的虚假民意。
6．2013年年初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安排犯罪集团成员收集新疆宗教情况的材料，由其本人撰写《新疆维吾尔族宗教信仰自由权利被剥夺、遭侵犯典型案例概述》，污蔑中国政府长期对新疆宗教自由高压压制，限制合法宗教权利。为使新疆问题国际化，同年3月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指派集团成员出境参加国际会议，提交并宣讲了《新疆维吾尔族宗教信仰自由权利被剥夺、遭侵犯典型案例概述》，大肆攻击我国民族宗教政策。
7．2009年“6·26”韶关事件后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利用互联网炒作该事件，“维吾尔在线”网站伊力哈木·土赫提专栏发表《6·26事件和多民族和谐共处的神话》等文章，攻击政府，歪曲事实真相，煽动民族仇恨。在“维吾尔在线”煽动性文章和伊力哈木·土赫提煽动性言论的影响之下，买某、艾某等人策划、实施了非法聚集，对乌鲁木齐“7·5”打砸抢烧严重暴力犯罪活动的发生起到了一定作用。
2014年9月23日，乌鲁木齐市中级人民法院以（2014）乌中刑一初字第129号刑事判决，认定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犯分裂国家罪，判处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。
一审宣判后，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不服，提出上诉。
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，以（2014）新刑一终字第172号刑事裁定，驳回上诉，维持原判，并于2014年11月21日向伊力哈木。土赫提宣判、送达了二审刑事裁定书。
二、裁判理由
《刑法》第二十六条第二款规定：“三人以上为共同实施犯罪而组成的较为固定的犯罪组织，是犯罪集团。”伊力哈木·土赫提以分裂国家为目的，以“维吾尔在线’’网站为平台，利用其大学教师身份，蛊惑、拉拢、胁迫部分少数民族学生加入该网站，逐渐形成较为稳定的组织。该组织以伊力哈木·土赫提为首，内部分工明确，骨干成员较为固定，长期从事分裂国家活动，符合刑法关于犯罪集团的规定。
根据《刑法》第一百零三条第一款的规定，分裂国家罪是指组织、策划、实施分裂国家、破坏国家统一的行为。本案中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组织、领导分裂国家犯罪集团，通过授课、网络传播民族分裂思想，攻击我国民族宗教政策；与境外有关机构和个人相勾连，图谋使新疆问题国际化；杜撰社会问卷调查报告，伪造支持新疆独立和“高度自治”的虚假民意；借个案造谣生事，制造事端，煽动民族仇恨；为涉疆暴力恐怖案件制造借口，声援和支持暴恐行为，煽动暴力及民族仇恨，制造民族对立。伊力哈木·土赫提主观上具有分裂国家、破坏国家统一的犯罪故意，客观上组织、领导犯罪集团策划、实施了一系列分裂国家的犯罪活动，符合分裂国家罪的构成要件，已构成分裂国家罪。
言论自由固然是宪法性权利，但言论自由不是绝对的，更不能滥用。我国《宪法》赋予公民言论自由和对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批评、建议、控告等权利的同日寸，规定公民在行使权利和自由的时候不得损害国家的、社会的、集体的利益和其他公民合法的自由和权利，并规定公民有维护国家统一和全国各民族团结的义务。对于每一个公民而言，维护国家统一，既是宪法义务，也是法律底线。被告人伊力哈木·土赫提的授课内容和网络文章，或者借题发挥、制造矛盾，或者编造谣言、歪曲事实，严重影响民族团结，严重危害国家统一，已经超越了正当行使权利和言论自由的法律界限，是以言论自由、学术批评之名行分裂国家、破坏统一之实，必须坚决依法严惩。
【编后语】
加强司法公开是落实宪法法律原则、保障人民群众参与司法的重大举措，是深化司法体制综合配套改革、健全司法权力运行机制的重要内容，是推进全面依法治国、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必然要求。党的十八大以来。人民法院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，以司法改革为动力，以建设审判流程公开、庭审活动公开、裁判文书公开、执行信息公开四大平台为载体。全面深化司法公开，着力构建阳光司法机制，取得明显成效，司法公开规范化、制度化、信息化水平显著提升，最大限度保障人民群众的知情权、参与权、表达权和监督权。伊力哈木·土赫提分裂国家案的依法公开审理，是人民法院司法公开的生动实践，充分展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司法的制度自信。
公开更能守护公正，也最能体现自信。本案开庭审理时，被告人亲属、人大代表、政协委员、媒体记者及各界群众70余人旁听了庭审。案件公开宣判后，媒体公布了该案庭审纪实，披露了案件开庭审理中的大量细节，案件的审理过程清晰地展现在社会公众面前，也让审判更加有说服力。
庭审通过充分的证据展示，向公众清晰揭露了伊力哈木·土赫提的真买面目及其所作所为背后的真实企图。伊力哈木·土赫提的言论，既不是学术观点，更不是批评建议，而是有组织有策划的分裂国家行为。伊力哈木·土赫提被依法定罪判刑充分说明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法律面前没有例外，法治中国不允许任何人有超越法律的特权，任何人违法犯罪，都要受到法律的惩处制裁。
庭审通过严格规范的程序证明，人民法院始终坚持惩罚犯罪与保障人权相结合、程序公正与实体公正并重的原则，不仅追求案件实体处理定罪准确、量刑适当，也强调案件审理程序的正当性与合法性，尊重法律程序，尊重被告人的诉讼地位，保障被告人充分行使法律所赋予各项诉讼权利。媒体披露的庭审过程，充分说明了法院尊重并保障了伊力哈木·土赫提的合法权利。例如，电视报道画面显示，伊力哈木·土赫提是着便装出庭受审；旁听此案的新疆大学讲师、刑事诉讼法博士艾尔肯·沙木沙克表示，在伊力哈木·土赫提提出要求时，法警经法庭准许向他提供了矿泉水和润喉片。这些细节都充分说明法庭给予了伊力哈木·土赫提公平公正的对待。
作为审判机关，人民法院承担者惩罚犯罪、保护人民的重要职责，肩负着维护国家安全、确保社会稳定的神圣使命。伊力哈木·土赫提分裂国家案的依法公开审理，有力显示了人民法院依法打击犯罪、通过法治捍卫国家统一的坚定决心，充分说明了国家统一、民族团结不容挑战。
（撰稿：最高人民法院刑二庭 陈新军
审编：最高人民法院刑二庭 王晓东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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