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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230201177017】袁某琳故意杀人案——对亲属报警并协助公安机关抓获被告人行为的认定
【关键词】
刑事 故意杀人罪 自首 亲属协助
【基本案情】
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以被告人袁某琳犯故意杀人罪，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。
法院经审理查明：被告人袁某琳于2009年5月10日凌晨，在北京市海淀区某招待所房间内，因与男友路某（殁年22岁）发生感情纠纷，趁路某熟睡之机，持事先准备的尖刀猛刺路某胸部数刀，路某因被刺破左肺、心脏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。后袁某琳将其杀人及欲自杀的情况电话告知其亲属，其亲属随即报警，并协助公安人员赶到案发现场后将自杀的袁某琳送往医院救治。后袁某琳被抓获归案。
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于2009年12月14日作出（2009）一中初字第3508号刑事判决：被告人袁某琳犯故意杀人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三年。宣判后，被告人袁某琳未上诉，检察机关亦未抗诉，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。
【裁判理由】
法院生效判决认为，被告人袁某琳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，致一人死亡，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，且犯罪情节恶劣，后果严重，依法应予惩处。鉴于袁某琳在案发后电话联系亲属，告知其将路某杀害并欲自杀，其亲属在得知该情况后边报警边赶往案发现场，因袁某琳亲属的报案行为，使得公安机关赶到现场后将自杀的袁某琳送往医院并予以控制，袁某琳虽未亲自投案，但袁某琳的被抓获与其亲属的代替投案行为之间有紧密联系，故可视为袁某琳自动投案；袁某琳投案后如实供述了犯罪事实，应认定为自首，依法可对其从轻处罚。袁某琳及其亲属能够积极赔偿被害人亲属的经济损失，并得到被害人亲属的谅解，依法可对其酌予从轻处罚。故一审法院依法作出如上判决。
【裁判要旨】
我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规定：“犯罪以后自动投案，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，是自首……”按照此规定，构成自首应当符合两个条件：一是投案的“自动性”；二是供述的“彻底性”。关于犯罪分子投案时的主观心态，传统观点是强调犯罪分子在投案时应具有自觉主动性。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》规定:“并非出于犯罪嫌疑人主动，而是经亲友规劝、陪同投案的；公安机关通知犯罪嫌疑人的亲友，或者亲友主动报警后，将犯罪嫌疑人送去投案的，也应当视为自动投案。”
该规定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对投案自动性的传统认识，即允许犯罪嫌疑人到案时持有相对消极的主观心态，只要犯罪嫌疑人不反对其亲属的报警及公安机关的抓捕，客观上也没有实施逃避侦查的对抗性行为，就可以视为自动投案。
【关联索引】
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67条第1款、第232条
一审：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（2009）一中初字第3508号刑事判决（2009年12月14日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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